同样是方天画戟,薛仁贵封神,吕布却被骂千年,差别在哪?
一杆冰冷的兵器,在不同人手里,能映照出截然不同的灵魂。方天画戟,这件听名字就透着一股霸气的神兵,在咱们几千年的历史上,真正能把它玩明白的,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。
可偏偏就有两个人,靠着它名动天下。一个,成了大唐的军魂,老百姓提起来都得竖大拇指;另一个,却成了背信弃义的代名词,被后人戳着脊梁骨骂了一千多年。
都是使戟的顶尖高手,怎么人生的结局,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?
故事得从东汉末年那乱糟糟的年月说起。提起那个时代的第一猛人,绕不开一个名字——吕布。有句老话叫“人中吕布,马中赤兔”,这评价,可以说是顶天了。
吕布最初跟着并州刺史丁原混,丁原看他骨骼清奇,是块打仗的好料,对他掏心掏肺,收为义子。那会儿的吕布,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猛将。
可惜,好日子不长。董卓带着西凉兵进了洛阳,把朝廷搅得天翻地覆。董卓一眼就相中了吕布这柄“利刃”,想把他挖过来。
董卓的使者带着金银珠宝和一匹神骏的赤兔马找到了吕布。那赤兔马,浑身像一团火,嘶鸣声都带着龙吟,任谁看了都眼馋。
使者一番巧舌如簧,吕布的心就活泛了。一边是待自己不薄的义父,一边是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和宝马。他没犹豫太久。
那天晚上,他提着那杆方天画戟,走进了丁原的营帐。等他再出来时,手里多了个血淋淋的人头。他就这么提着自己义父的脑袋,去见了董卓,扑通一声跪下:“义父在上!”
董卓心里明镜似的,一个连旧主都能下狠手的人,哪有什么忠诚可言。但他需要吕布的武力来震慑群雄,便也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个“干儿子”。
后来的事,大伙儿就更熟了。司徒王允一出美人计,吕布为了个貂蝉,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画戟,干净利落地送了董卓一程。
在虎牢关前,张飞指着他的鼻子那通臭骂:“三姓家奴!”这顶帽子,从此就牢牢扣在了吕布的头上,再也摘不下来了。他姓吕,认过丁原,又拜了董卓,可不就是三姓之人么。
杀了董卓,吕布非但没成英雄,反而成了丧家之犬。他去投袁术,人家门都不开;去投袁绍,袁绍嘴上客气,背地里却防贼似的防着他。
他就像一头孤狼,空有一身武艺,却谁也不敢收留。最让人不齿的,是他投奔刘备。刘备好心收留他,让他驻扎小沛。结果刘备前脚刚出城,他后脚就夺了人家的徐州。
这种事干多了,路就越走越窄。最后在下邳的白门楼上,被曹操的大军围得插翅难飞,五花大绑地送到曹操面前。
到了这个地步,他还不死心,对着曹操说:“曹公,只要您肯收留我,我带骑兵,您带步兵,平定天下不是梦!”
曹操听了都有点心动,扭头问旁边的刘备怎么看。刘备只是幽幽地说了一句:“明公难道忘了丁原和董卓的下场了吗?”
这一句话,瞬间让曹操后背发凉。是啊,前两任“爹”的坟头草都多高了,自己可不想当第三个。手一挥,曾经不可一世的温侯,就这么身首异处。
吕布这一辈子,武艺天下无双,可脑子里只有眼前的利益。为了一匹马,能杀义父;为了一介女流,能弑国贼。他把所有人都当成自己向上爬的梯子,用完了就一脚踹开,却没想过,人心都是肉长的,你无情,就别怪别人无义。
镜头一转,咱们来到几百年后的大唐,那是一个气象万千的时代。
在山西龙门的一户农家里,有个叫薛仁贵的年轻人,正对着田地发愁。家里穷得叮当响,娶了媳妇柳氏,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。
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,唐太宗李世民要亲征高句丽,天下征兵。薛仁贵告别妻子,怀着一腔热血,扔下锄头,换上了戎装。
谁也没想到,这个泥腿子出身的穷小子,日后会成为照耀大唐的一代将星。
贞观十九年,在安市城外,唐军先锋刘君邛被高句丽数万大军团团围住,危在旦夕。就在这节骨眼上,唐军阵中冲出一员白袍小将,手持方天画戟,骑着一匹白马,如一道白色闪电,硬生生扎进了敌阵。
他那杆画戟上下翻飞,左劈右砍,高句丽兵将沾着就死,碰着就亡。更绝的是,他于万军之中,精准地一戟刺死敌方一员大将,还将人头割下,挂在马鞍上。
敌军一看主将被杀,还是以这种震撼的方式,顿时军心大乱,吓得连连后退。包围圈就这么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给撕开了一个大口子。
这一战,让李世民龙颜大悦,亲自召见了他,赏赐无数。薛仁贵的名字,第一次进入了大唐最高统治者的视野。
薛仁贵的传奇,这才刚刚开始。他最辉煌的一战,莫过于“三箭定天山”。当时,铁勒九姓拥兵十余万发动叛乱,气焰嚣张。他们派出几十名最骁勇的骑士前来挑战。
薛仁贵毫无惧色,单人匹马出阵。他张弓搭箭,只听“嗖!嗖!嗖!”三声弦响,三名冲在最前的敌将应声落马,箭无虚发,皆中咽喉。
这神乎其技的箭术,把十万铁勒大军吓得魂飞魄散。他们以为是天神下凡,纷纷下马跪地投降。薛仁贵兵不血刃,凭三支箭就平定了天山。
其实,方天画戟这种兵器,到了唐朝已经不太是战场主流了。它脱胎于先秦的“戟”,在汉代极为盛行,但因为它对使用者的要求太高,到了唐代,军队更青睐简单直接的马槊和横刀。薛仁贵能用它打出赫赫威名,足见其武艺之高,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范畴。
吕布手中的画戟,更多是小说《三国演义》的艺术加工,但薛仁贵用戟,却是《旧唐书》里白纸黑字记载的。
他这一生,东征高句丽,西讨吐谷浑,北伐铁勒,为大唐的江山立下了不世之功。可他从未居功自傲,回到家乡,依旧是那个和乡亲们坐在一起唠家常的农家子弟。
他手中的方天画戟,对外是保家卫国的利器,对内,是他忠诚不二的见证。
吕布和薛仁贵,两人武力值或许在伯仲之间,都达到了人类武将的巅峰。可是一个人的心里装着自己的欲望,另一个人的心里装着家国天下。
吕布空有匹夫之勇,却无容人之量,更无忠信之德,最终众叛亲离,落得个身死名裂的下场。他就像一颗流星,虽然璀璨,却一闪而逝,只留下一段笑柄。
薛仁贵出身微末,却凭着一腔忠勇和盖世武功,从一个大头兵打成了大将军,封妻荫子,名垂青史。他的人生,如恒星般耀眼,照亮了整个大唐的天空。
说到底,兵器终究是死物,它能成就英雄,也能助长恶棍。决定一个人历史地位的,从来不是他手里的武器有多锋利,而是他心中的信念,有多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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