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圈里流传着一句话:沈洛灵唯一的软肋,只有乔夜寒。
他一句“不喜酒味”,她就把价值千万的名酒收藏全数送人;
他一句“想你了”,她就放下百亿合作案,在电话里柔声哄他:“老公,我马上回来。”
无数个深夜,她指尖勾着他的领带将人抵在落地窗前,眼尾微挑:“怎么办呀…… 怎么要,都要不够。”
直到纪念日那天,她出了一场车祸,醒来的第一件事,却是跟他提了离婚。
她苍白的唇间吐出一个陌生的名字:“我想起了……江凌煊。”
那天,他才知道,原来在和他结婚前,她还有一个爱得死去活来的前男友。
前男友出身低微,而沈家需要联姻,硬是把人送出了国,沈洛灵在去追他的路上出了车祸,醒来后记忆全失。
沈家欢天喜地,立刻安排乔夜寒这位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娶了她。
这些年,她总爱缠着他,眼波流转的温柔,他以为她是真的爱他。
展开剩余87%可现在她恢复记忆,他才知道,她依赖他,只是因为她忘了自己有更爱的人。
那晚,乔夜寒靠在窗前,烟蒂在掌心灼出红痕,直到晨光爬满整面墙。
直到天亮,他才找到了沈洛灵。
“我同意离婚。只要你答应,陪我做三件事。”
沈洛灵玫瑰色的指尖摘下眼镜,慢条斯理地揉了揉眉心,唇角勾起一抹笑:“说。”
他喉结滚动:“我还没想好,你……很急吗?”
她耳坠上的碎钻随动作轻晃,声音清越却带着不耐:“是,我和凌煊已经错过了三年,如今一分一秒,都不愿错过!”
心口猛地抽痛,像被人用钝刀剜去整块血肉。
他攥紧拳头抵住膝盖,指节因用力泛白。未及开口,沈洛灵的手机骤然响起。
电话屏幕上亮起“凌煊”两个字。
自从恢复记忆,她就把江凌煊接回国,安置在城郊的别墅里,宠得如珍似宝。
电话接通的瞬间,江凌煊低哑声音传来:“阿灵……我胃痛……”
她立刻起身朝门外走去,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:“别怕,我马上到。”
多么熟悉的一幕。
就在上个月,乔夜寒也是半夜犯了胃病打电话给她,她便立马从纽约峰会现场飞回来,衣服都没换就钻进了他怀里。
可如今,同样的温柔,她却给了另一个人。
大门关上的瞬间,乔夜寒终于支撑不住,滑坐在地上,指腹狠狠蹭过眼角,却抹不掉掌心的湿意。
不知哭了多久,手机铃声突兀响起。
他抹了把脸,接通电话。
“乔先生,您确定要买下这座无人岛吗?”对方语气恭敬,又带着些许迟疑,“那里没有信号,与世隔绝,一旦上岛将不会有人找到您,按照流程,我们需要询问一下您购岛的用途。”
他嗓音沙哑,一字一句道:“我要在那,等死。”
电话那头突然沉默。
“半个月前,我出了一场车祸,钢筋穿透了我的心脏。”他机械地陈述着,仿佛在说别人的事,“心脏严重受损,医生说,我最多还能活一个月。”
那天,他和沈洛灵坐在同一辆车上,本该是一起去庆祝相识纪念日的,却偏偏出了车祸,卡车撞来的瞬间,他本能地护住了沈洛灵。
一场车祸,毁了所有。
她阴差阳错恢复了记忆,而他,得到了一张死亡通知单。
她沉浸在初恋失而复得的欢喜中,却不知道,他早已时日无多。
三个人的爱情,总要有一个人退出。
既然注定是他,那他就退得干干净净,退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。
“很抱歉,我们不知道您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乔夜寒轻声道,“钱我已经打过去了,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过去。”
挂完电话后,他抬起头,看着墙上他们的结婚照。
照片里的沈洛灵笑得那么温柔,那是失忆时的她,深爱着他的她。
“沈洛灵。”他对着照片,眼泪微笑着落下,“祝你幸福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沈洛灵一次都没回来。
乔夜寒没有询问,只是默默在家收拾东西。
他把她送的第一块手表,蜜月时买的纪念品,每一张照片,每一件衣服,全都堆在院子里。
火苗窜起来的时候,乔夜寒站在旁边一动不动,任由火焰吞噬掉他们所有的回忆。
烧掉后,江凌煊住进来,就不会看到这些碍眼的东西了。
“在烧什么?”
沈洛灵的声音突然响起,乔夜寒身子一僵,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,眉头微皱。
“一些旧东西。”他颤声说。
沈洛灵点点头,显然并不在意:“那三件事,想好了吗?”
“想好了。”乔夜寒看着最后一本相册在火中化为灰烬,“第一件,陪我去青峰山看流星雨。”
沈洛灵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。
青峰山,那是她向他求婚的地方。
当年她包下整座山头,用无人机在夜空中画出他的模样,轰动整个京圈。
“今晚就有流星雨。”她看了眼精巧的女士腕表,“今晚就去吧。”
乔夜寒心里一阵刺痛。
她这么迫不及待吗?连一天都不愿意多等?
“好。”他低下头,不让她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。
可当他拎着包走到车前,打开副驾驶时,只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。
那个叫江凌煊的男人正坐在副驾驶上,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凌煊也想看流星雨,就一起带上了。”沈洛灵轻描淡写地解释,语气里是他熟悉的温柔,却不是给她的。
乔夜寒死死咬住舌尖,血腥味在嘴里蔓延。
他点了点头,沉默地拉开车门,坐进了后排。
一路上,沈洛灵和江凌煊有说有笑。
她时不时伸手拉拉江凌煊的手,等红灯时会凑过去亲他的脸颊。
这些曾经只属于乔夜寒的小动作,现在全都给了另一个人。
乔夜寒别过脸看向窗外,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看,不要听,可那些亲昵的声响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耳朵,像刀子一样凌迟着他的心。
到了山顶,沈洛灵全程牵着江凌煊的手,完全忘记了乔夜寒的存在。
直到江凌煊突然惊呼一声:“阿灵,那是什么树,好漂亮啊?”
乔夜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心脏猛地一缩。
那是……
沈洛灵当年求婚时,为他挂满情话的红绸树。
树上的每一条红绸,都是沈洛灵曾亲手写下的情话。
江凌煊一条条念出来,声音越来越抖:
‘沈洛灵此生唯爱乔夜寒’
‘乔夜寒是沈洛灵的命’
‘老公,下辈子还要让我遇见你。’
……
念着念着,江凌煊喉结剧烈滚动,抬眸时眼底猩红翻涌,指节攥紧红绸的力道几乎要将其扯碎:“原来……你这么爱他。”
沈洛灵瞳孔骤缩,一把抱住他,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:“不是的凌煊,那都是失忆时写的。如果早想起你,我绝不会和别人结婚,更别提什么爱不爱的。”
说完,她发了狠似的撕扯着那些红绸,一条接一条地往垃圾桶里扔,彻底抹去那些誓言的存在!
文章后序
(贡)
(仲)
(呺)
欢.阅.推.文
发布于:浙江省论坛股票配资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